歪歪

随遇而安3

美人攻🉑!

女装大佬和纯情小白的风月故事























玉绥自那日见安思虑后回家便从未出过门,整日待在他那纷繁的后花园百无聊赖,不是荡在秋千上晒太阳,就是在靠椅上昏睡一整日。 


时间一长,玉绥就越发烦躁。不是看哪朵花不顺眼,就是看哪个人不对劲儿。 


等了五日过后,玉绥总算是给自己找到个借口出门寻人了。 


这次换了一套极为素雅粉白的衣衫,修身的衣裙下摆是一层薄薄的蕾丝绒,扇子还是那副素净的翠绿色骨扇,唯一引人注目的便是他头上别致的一朵泛着粉光的百合花了。 


玉绥走路有种别样的姿态,后脚跟先着地带动前脚掌的动作会发出轻微的声响,他走路偏慢,仿佛是为了让这声响更为突出一般,随着脚步,连带着手上挥动扇子的动作也轻轻柔柔的。

 

如果说上次的他是青山隽茂中挺直的脆竹,那么这次便像个从古典仙画图里跃出来的温婉仙子,举手投足中都柔情似水。 


水晶帘扶开时发出清脆的响动。 


安思虑又是在柜架上忙活,近几日寻求珍宝的人突然增多,安思虑又不习惯生人动他的奇宝玩意儿,没有下人帮着整理,繁重的单子便让他这几天有些焦头烂额了,索性今早已经收拾的马马虎虎了。 


“小宝。” 


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安思虑浑身一颤,转头一看果然是玉绥。 


不过他这次稳稳的座在宾客椅上,乳白色的毛绒垫盖满了整个座椅,他嫩粉色的衣衫在对比中显得格外温婉,安静的模样让安思虑都有些不习惯了。 


“姑娘此时来可是有何事?” 


安思虑极为周到的行了地主之谊,一杯淡茶放在玉绥身旁的木桌上,热气腾起,茶香四溢。 


玉绥乖巧地拿起茶杯小泯一口,茶一入口舌尖便止不住的蜷缩,他舒适般的眯了眯眼,往后又靠了一点,整个人被包在软毛垫子里。 


“小宝莫不是忘了我求的物什?” 


玉绥正舒适着,连着声音也带着暖气,舒舒服服的。 


“怎么会,姑娘要的古南国和田玉,我们店里已经有人去找了,不出三日便会有好话传来。” 


安思虑的发质很软,头顶松软的发搭着,安静的时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乖巧极了。 


玉绥在他说话期间已经喝完了这一杯淡茶,空茶杯放在桌上,盯着安思虑也不做声,直到对方领会到意思,再次沾满了茶杯他才缓缓开口,:“珍阁不是一向最多五日便会找到宝物进行交易吗?我这不过一块和田玉,小宝却找了六日?” 


“莫不是小宝嫌我惹人厌,没有尽心为我找罢了。”

 

话语里传来阵阵委屈,裹在座椅里的人儿捧着茶杯,眼睛却避开他的视线,躲躲闪闪的落在茶杯上,这副姿态,好不可怜! 


安思虑被他这副柔弱的姿态可怜了,一个姑娘家,即便先前做事再失分寸,此刻委屈的姿态也会惹人极为怜爱。 


不过,找了六日?这几日真是忙糊涂了,都没来得及着顺序让手下的人去寻物,指不定这姑娘的宝物清单还压在他手里没来得及分布下去呢。 


安思虑皱着眉头,“这…是我疏忽了,我现在就去替姑娘问下进展。” 


说着便忙起身转头向柜台走去,查列了下清单发现任务送是送出去了,不过是今早才刚发下的,想来找着这宝物怕是还要再费个四五日,这连着怕是耽搁了九、近十日了。 


安思虑忙甩了甩头,头发在空中也跟着打了个转儿。 


“小宝这般疏忽我,怕是我惹小宝不快了。” 


玉绥已然从座位上下来,空茶杯也稳稳的放在了桌上,眉眼低垂着,素静的衣衫衬得脸色越发惨白。 


若不是没见着他方才喝茶的惬意模样,怕是信了他此刻唯唯诺诺真的是因为惹人不快了。 


“怎会?姑娘这般贤淑,怎会惹人不快?是我自己的疏忽罢了,姑娘不必自责。” 


安思虑的声音急急的,生怕惹了面前的女子梨花带雨。 


“那便是我想多了,小宝不讨厌我,小宝是喜欢我的,对吗?” 


玉绥身后的仪幼听了这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,又转头盯着仪闻,死死地抿着嘴巴,生怕一个不稳便笑了出来。 


原来这才是他家祖宗的手段。 


妙啊。 


“呃…” 


安思虑一时语塞。 


“果然如此,小宝这般害羞怕是喜欢我喜欢极了。”

 

说完玉绥便用骨扇微挡着脸颊,娇笑出声,跟含羞带情的眼波,好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。 


身后的仪幼再次睁大了双眼,害羞?这祖宗哪儿看出来人害羞了?怕不是被他吓的吧。 


“不是…姑娘…我…” 


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允了小宝和我一起去搁香楼吃午饭吧。” 


没等安思虑把话说清楚,玉绥便迈着娇俏的小步,进了柜台里拉着安思虑的衣袖。 


安思虑被惊得钉在了原地,突然靠近的人连着身上带来的味道扑面而来。 


是一股竹香,淡淡的,沁人心脾的味道。 


安思虑不讨厌,甚至有些喜欢,不得不说,不管是玉绥的审美色彩还是香水味道,似乎都撞在了他的审美上,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的话,他或许真的会对这位对口味的姑娘有好感也说不定。 


“走吧,小宝?” 


声音从头顶传来的。 


安思虑先前隔得远没怎么注意,此刻近距离才发现,这位姑娘却是比他还高了半个头。 


“呃…姑娘…我怕是不能应约了,我这店面还开着,我走了这生意谁做啊。” 


安思虑巧妙的松开了被抓着的衣袖,规矩的像玉绥行了个礼。 


玉绥在空中的手愣了一下,随后放到身后背着,轻轻握住。 


“你的意思是有人替你看店你便应了我的约?” 


“仪闻,你替小宝守着店。” 


“这下,小宝便没了顾虑了吧?” 


说完便伸手直接握住安思虑的手腕,拉着人就往门外走。 


仪幼瞠目结舌的表情甩到了一旁稳如泰山的仪闻身上,他转了转头,是他错了,刚刚那都是小把戏,他家祖宗这才是用计绝才。 


被玉绥牵着的途中安思虑甩了几次,愣是一次没甩开,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,怎的力气这么大? 


仪闻挺拔地站在门口,安思虑看到的时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 


“诶…算了,我把店铺关了总行了吧。” 


“好呀,小宝。” 


 

 

搁香楼分上下三层。中心呈方行中空,正正当前是搭的戏台子,为的是方便这三层的顾客都能赏到这戏台。 


一为平,二为贵,三为尊。这是搁香楼层次分明的隐形寓意。 


玉绥在三层有一房独特的包间,向来只他一人享用。 


这次带着安思虑来时,周围便有不同的人各色各式的目光在打量他,索性包间阻隔了外面人群的异样眼光。 


两人刚落座门外便传出了呼声,“玉小姐来啦,让文姑娘上台舞着。” 


这女人的嗓音有些尖,又因隔的近,正好让包间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。 


玉绥相安无事的喝着茶,只抿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。 


“没你的好喝。” 


安思虑还在想刚刚那场面,一回头便是玉绥盯着他看的模样,刚回头的一瞬安思虑仿佛看见了一丝刺痛,玉绥一眨眼便只剩柔情。 


安思虑轻轻地摇了摇头,眼花了么? 


“呃…姑娘若是喜欢,我送姑娘一壶便是了。” 


玉绥没再出声了,房间里一时便安静了下来。 


有人端盘进来的时候才带来了一些声响,等菜品都上的差不多时,安思虑才后觉反应过来送菜的似乎都是一些妙龄女子。 


难不成…这位姑娘竟有这种癖好? 


他应该尊重她,不能有过激反应。 


诶,他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。 


或许是安思虑看他的眼神过于慈悲,一副大度慈善的表情,若还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恐怕就是个傻子了,想到了的玉绥连拿筷子的手都有些僵硬了。 


仪幼在房门外压着嗓音问仪闻,“这平时不都是男子送餐吗,今个儿怎么全换成女子了?小姐莫不是性子变了?” 


仪闻倪了下仪幼,冷冷的转过了头。 


这平日里你还在房里呢,怎的今个儿只能在外边吹冷风了。 


算了,不与傻子论短长。 


屋里的两人吃着餐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多数时候还是玉绥拉着话题安思虑负责回答,不过安思虑像是个话题终结者一样,每次都回答得让人接不上话,得亏是玉绥,换着其他姑娘不早得摔门走人了。 


“玉姑娘,我先出去一下。” 


安思虑起身,玉姑娘,玉绥的名字还是方才聊天的时候他主动说的,不然以安思虑这性子,他自己不说他是死也不会开口问的。 


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,玉绥还没放下筷子,悠闲道:“房里东侧有。” 


“呵呵呵呵,不了玉姑娘,我先出去一趟。” 


他不知道厢房里会有吗? 


这等尴尬之事,他脸皮薄,可没脸皮在一间房里做。 


况且男女授受不亲,这成何体统。 


不了不了。 


安思虑脚下生风,溜似的躲了出去。 


方便完正准备出门时,门外便传来了声音,本无意听人墙角,可玉绥两字一出来,安思虑便止住了脚步。 


“这玉绥可真是个败家玩意儿。” 


“放着好好的商业大户不做,整日倡导奢靡之风,浑浑度日。” 


此人说得理直气壮,若不是接触过玉绥本人,他都要把这些话当真了。 


算了算了,这般无耻之话也没什么可听的。 


“当个男人不好非要去扮个女的,你说他是不是个疯子?” 


安思虑放在门把上的手僵住了。 


扮个女的?什么意思? 


“我听说是因为他不行,才选择直接做个女人哈哈哈哈哈哈。” 


“不说别的,就今天他带进门的那个男人我就看出来了。” 


“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准备装作女的找个男人上啊?”

 

“装作女的始终是装的啊,那玩意儿谁看不出来啊?” 


“今天这男的我好像见过,像是安家的那个独子,才留洋回来不久。” 


“难怪,恐怕他还不知道玉绥是个男的吧哈哈哈哈哈。” 


“知道了又怎样,说不定人留洋回来就好这口。” 


“那可不,外国学的那些…” 


后面的话更是不堪入耳,安思虑没听下去了,直到浑噩地走到包厢门口他才如梦初醒。 


愣了一下,推门而入。 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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